一年的节庆里,我最盼望的就是感恩节了。每年的十月底,小孩来讨糖吃之前,便开始找出储藏室里所有橙黄亮眼的番瓜颜色装饰品,在窗边到处摆放;这些摆饰从万圣节一直适用到感恩节。然后就想今年的火鸡要怎么烤,是中式口味好还是西式口味好?去年做奶油洋葱烤火鸡,搭配传统的面包填塞料、小红莓掺苹果和柠檬熬成的果酱以及红酒肉汁;今年轮到八宝糯米烤火鸡了。
平常的日子里,火鸡是论磅卖的,最便宜时一磅也要美金九毛九;到了感恩节前两个礼拜,火鸡就按只大贱卖了。每年这个时候我都到超级市场买一只十二至十五磅重的冷冻火鸡,只要美金五块九毛九,堪称最便宜的火鸡;冻的比石头还硬,两只手提起来可真是吃力;放在冰箱里至少三天才能完全解冻。
烤火鸡的前一天,把火鸡从原包装的塑料袋取出来,摆在水槽里用冷自来水里里外外冲净,然后拭干,内脏留作填塞料,火鸡用姜末、蒜末、酱油、五香粉、胡椒粉和少许米酒调成的腌酱腌一个晚上。
八宝糯米饭的作法就像炒油饭。我喜欢的八宝材料是:香菇丁、竹笋丁、胡萝卜丁、芹菜丁、毛豆仁、火腿丁、栗子或莲子、火鸡内脏。先热油锅,爆香红葱头、虾米,然后依序加入八宝材料,翻炒均匀后加调味料:酱油、胡椒粉,最后拌入煮熟的糯米。炒好的八宝糯米饭要等到完全冷却后才填入火鸡肚里;鸡身抹一些蔬菜油和胡椒粉。烤箱预热华氏三百二十五度,十五磅的火鸡大概要烤五到六个小时,中途用锡箔纸稍盖住已经焦黄的部位;最后两个小时要不时用烤盘内的滚烫油汁浇淋鸡身,胸肉部位将嫩而多汁,火鸡皮也将亮灿灿的焦脆好看。
通常感恩节晚餐只能吃掉半只火鸡,剩下的半只可大有用途了,一丝一毫都不浪费。把所有的肉切下来刻下来,分门别类冷藏。切成片的火鸡肉可以做各种三明治;几片火鸡肉加一勺小红莓酱,再加一片生菜,夹在烤得热呼呼香喷喷的法国可松面包里,是一道想来就要流口水的美味午餐。碎的火鸡肉切丁可以做马铃薯蔬菜饼;马铃薯切大块,芹菜和胡萝卜切丁,一起放在滚水里煮熟。马铃薯捣碎成泥后与其余蔬菜和火鸡碎肉混合搅拌,加一点点盐和胡椒粉调味,用大汤勺做成一个个手掌大小的圆饼。平底锅里,热适量油,分批将每一个圆饼两面煎焦黄,食用时蘸一种橄榄油和醋搅拌而成的沙拉酱。马铃薯蔬菜饼是我百吃不腻的营养早餐。剩下的一副火鸡骨架还可熬一锅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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