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罗萨克斯 (Rosa Hendrix)所说的,她被困在疗养院六年了。因此,当这位88岁的老妇终于能搬走之时,她看着新的这一间公寓时,满怀感慨,说出什麽才是一个家。
她说:“一个家,对我来说,不是在监狱裡面,不必有别人来告诉你什麽可以做,什麽时候可以做哪些事,或是你如何能做到这一点。”
亨德里克斯于去年12月接受全国公共广播的访问,以挑战联邦法律,争取民事权利,可以让像她一样年龄的长者可留在自己的家,得到长期的健康照顾,而不是在养老院或州立服务机构。但是,该访问系列其后发现,对于美国许多的残疾人和老年人,新的公民权利仍然是一个空洞的承诺。
亨德里克斯住在亚特兰大的养老院,面对马丁路德金的墓地。她每天坐在轮椅上,在疗养院大堂等候,望着玻璃窗外的街上游客。
现在,她住在特纳球场(Turner Field)的对面街,亚特兰大勇士队打球的地方,在一间从旧校舍改建的砖屋公寓。这家新的一卧室公寓,十分宽敞,天花板很高。她说:“这裡很美丽,这让我感觉好多了,至少知道自己是一个人。”
全国公共广播分析一个未公佈的数据显示,那些住在养老院的长者以及残疾人士,在不同的州,有不同的待遇。例如,在伊利诺伊州,20%在养老院的长者可以自己行走,但是,在夏威夷和南卡罗来纳州只有5%。据调查发现,哪些人住在养老院,往往更受州政策的决定,以及是否有足够的替代方桉,为长者提供养老院以外的长期照顾计划。
亨德里克斯只有轻微残疾,并能够长期独自生活。但是,她为何会被安置入一家养老院,在那裡发呆了6年,原来是一个典型的美国长者故事。
六年前,她摔倒之后,伤害她的腿,她被送往一家养老院,作为临时逗留的治疗。但是,治疗需要的时间,比最初的预期较长。她的社会安全金,原用以支付租金补贴的公寓,却被挪用来支付养老院的住宿费用。因此,她失去了她的公寓,然后没有老家可去,也没有家人来帮助她。
要离开一间养老院并不容易,她变得依赖于别人的服务,例如有人为她做饭和帮助推轮椅。
但是,亨德里克斯总想要回到自己的公寓。亚特兰大法律援助协会律师苏贾米森(Sue Jamieson)和律师助理托尼帕斯托雷(Toni Pastore)帮助亨德里克斯起诉乔治亚州政府,收回她自己的公寓,他们根据美国残疾人法桉来提起控诉。
对于亨德里克斯的情况,贾米森认为,如果她住在自己的房子,这将会对州政府更加便宜,免除了昂贵的二十四小时养老院服务,取而代之的是,亨德里克斯只需要几个小时的照顾,每天由助理看护帮助她下床,穿好衣服,帮忙家务琐事等。
州政府原则上同意,但是,找到这样的居住地方是困难的,因为在乔治亚州有一个严重短缺的补贴和轮椅公寓。
谢丽尔(Cheryl Laurendeau)专门帮助长者走出疗养院,将亨德里克斯的心愿变成为现实。谢丽尔也是一名残疾人士,需要使用轮椅。她成为亨德里克斯的同行支持者,并帮助她在亚特兰大找到一间资助的公寓。
但是,这是一条漫长的路。第一间公寓,在一个陡峭的山坡上,入口有一段很长的楼梯。他们甚至不能进去。在通常情况下,许多列明可供轮椅上落的公寓,根本没有这些设备。谢丽尔说:“人们似乎认为2或3英寸的一级楼梯,是可行的。但是,对于坐在轮椅的人,步上一级楼梯也困难重重。”
一旦亨德里克斯找到合适的公寓,联邦和州医疗补助计划会提供更多的支持,支付基本的开支,可以为想搬出养老院的长者提供支援。以亨德里克斯为例,它支付家具,包括新的床,椅子和餐桌,壶,平底锅,餐具和一些杂货等。
现时,亨德里克斯再次学习独立,然而这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。在她搬进公寓的一天,亨德里克斯让其他人帮忙安排家具的摆放。每天早上,有一名家务助理会来帮她下床和沐浴,然后帮助准备早餐。晚上,该名助理又再回来两小时,提供送餐服务,照顾亨德里克斯的基本日常生活。
亨德里克斯说,这麽多年来,她第一次感到未来是乐观的,“我现在感觉很好,我搬来这裡,相信一切的事情会更加美好。”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