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新的人口普查显示,贫困率上升。但是,政府预测贫困数据的措施40年来没有改变,许多专家认为,这是一个不准确的测量。
去年,纽约市基于全国科学院的建议,利用一套新的措施来预测贫困率,包括计算儿童保健和医疗保健的费用。因此,根据新的预测方案,似乎是更为逼真的实况,同时要求联邦政府也作出了类似的改变,以新方案来测量贫穷水平。
事实上,谁是穷人?这并不容易界定。
以桑德拉(Sandra Killett)为例,她是单亲母亲,养育两个小孩,住在哈林区。桑德拉最近找到一个寄养家庭机构的工作。每年收入29,000美元,超出联邦所设定的贫困线。但是,桑德拉的生活仍然苦苦挣扎中。
桑德拉说:“当你和家人处于危机中,你却没有金钱来应急,我认为,这就是贫穷。”
事实上,她找到这一份工作,并没有比失业的日子过得更好,因她并不符合申请更多的政府福利。
桑德拉说:“你知道,你得到一份工作,似乎终于有喘息的余地。可是,我跟儿子说:我们的生活还是很紧张。”
桑德拉生活在全球最昂贵的城市之一,但是,联邦贫困线的测量并不考虑到这一点。不管你住在纽约或是北达科他州,量度贫困的准则是相同的。
以联邦的标准,桑德拉并不算是穷人,部分原因是,联邦设定的贫困线在1960年代创建的。当时,美国人的粮食开支佔收入的三分之一。
因此,政府以基本的食品开支成本乘以三倍来计算。自那时起,贫困线一直跟著通货膨胀调整,但是,仅此而已,尽管今天的美国人减少粮食的开支,其他的开支却远远超出预算,如医疗保健。
纽约市卫生和人类服务的副局长琳达吉布斯(Linda Gibbs)说:“我们很快意识到,我们需要更精确的测量指标。”
吉布斯说,在联邦贫困线的测量下,抵免所得税的优惠,并不计算在收入内,官方贫困率只计算税前的收入。
因此,纽约市决定按照许多专家的建议,改变统计的措施,更准确地反映当今的贫困实况。
例如,桑德拉必须要有手机,不断联络16岁和14岁儿子。对她来说,一部手机是必要的。纽约市的测量措施也同意,包括手机的成本,以及其他公用设施来计算贫困线。还包括了基本的住房,食品和服装费。
桑德拉住在一套两卧室的公寓,每月支付600美元。纽约市扣减去医疗费用来计算贫困率,桑德拉查看她的记录,从薪水扣掉的保险费,每年近7,000美元,再加上其他的医疗费用。
桑德拉不用支付通勤费用,她走路上班,但是,上下班和其他与工作有关的成本,也列入纽约市考虑贫困的计算中。
这个标准对于安东妮(Antonia Santiago)来说,更为合理。她是一名单身母亲,育有三个孩子。安东妮必须从布鲁克林的家,开车到曼哈顿工作。通勤费用,佔她的收入重要部份。
她说:“每天上下班,我花费大约60美元一星期,仅是汽油费,每月大概250元。”
安东妮驾车,主要因为孩子们在她工作附近,享有免费的日间托儿护理。过去,仅是托儿中心的费用,每星期她支付超过150美元。事实上,托儿中心的费用,是另一个纽约市用以确定贫困率的开支之一。
安东妮年收入36,000美元,远高于联邦贫困线设定的一家四口22,000美元的标准。尽管如此,她刚刚申请破产,因此,她不明白为什么不被列为穷人。
安东妮和她的孩子,分别是7岁,10岁和16岁,一起住在两间卧室的公寓,她说,这是布鲁克林不好的区。大楼电梯充满尿味,公寓是黑暗和简陋,每月支付800美元,总是入不敷出。
安东妮说:“我认为自己是穷人,一旦我支付租金,我还要付账单,我的意思是,我没有任何的豪华设施,像洗衣乾衣机,即使听起来不算多,可是,这些加在一起,生活就是压力。”
商务局的经济事务副殿局长丽贝卡布兰克(Rebecca Blank)承认联邦贫困率的测量标准不足。她说:“有一点非常重要的,联邦计划可能会缓冲现金收入的损失,所以,一些失业的人可能会得到更多的粮食券收入,有些获得更多的税收抵免。”
布兰克说,她的机构正试图找到更好的方法来分析这些方案如何影响贫困线,人口普查局也以研究人员的数字来找出贫困线。但是,布兰克预期官方的统计措施,不会短时期内改变。贫困线的标准,也用来分配政府的福利,如医疗补助计划。如果要改变它,不仅是复杂,也是政治性。
例如,纽约利用不同的贫困线标准,有儿童的单亲家庭,贫困线的标准更低,因而,他们普遍接受更多的政府福利,长者也往往具有较高的医疗费用。
美国企业研究所的埃伯施塔特(Nicholas Eberstadt)说,“我很担心,目前的贫困率指标是一个坏掉的指南针,它只是要误导我们。处于全球经济危机中,我们需要有一套更新的措拖,告知我们真正的穷人需要。”
桑德拉十分同意,她说:“对于谁是穷人?谁不算穷人?我感到困惑。我必须说,如果我可以覆盖基本生活开支,我也不会认为自己是穷人。”但是,她知道,实况是许多人也无法支付基本开支,不管官方数字如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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