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空还没变黑,她经已整装待发,对抗一种不祥的感觉。72岁的祖儿(Joy Sacopulos)个子矮小,戴著眼镜,驾驶汽车,四出找寻猎物。
日间,祖儿在公园种植林木,帮忙邻里。晚上,她保持街道,汽车和长椅的清洁。祖儿的死敌是乌鸦,她是特雷霍特市(Terre Haute)乌鸦巡逻队的成员。
她带著手枪,加入烟花弹,慢慢瞄准天空的一群乌鸦,不停地开枪。第一枪,穿过屋顶和树木,发出比货运列车更大的声响。
乌鸦都被吓到飞走,不过,几分鐘之后,牠们又再聚集树木和屋顶上。祖儿说:“乌鸦,就是如此杂食,又投机取巧,就像人类一样。”
每年秋季,多达 10万只乌鸦会选择飞到这里渡过冬季,在这个 6万人口的城市,短暂停留栖息。据知,牠们被吸引到沃巴什河,感受温暖明亮的路灯,因为邻近一个麦田盛产的乡村,还有聚在城市里的垃圾车里,找寻各种美食。
但是,特雷霍特市的居民尽力摆脱一个乌鸦满天飞的冬季,成立乌鸦巡逻队,其任务是赶尽杀绝牠们。
这里的居民讨厌乌鸦带来的混乱,认为牠们抢走城市的生活质量。如果牠们栖息在树上,将会扰乱房屋财产,扰乱居民宁静的夜晚。
居民可能要快步走路,躲开天空的乌鸦。而且,牠们可能会影响到餐厅,银行,教会的外观,尤其满地粪便,令人噁心。
前两个冬天,联合医院花费10万美元以上,清理乌鸦的粪便,其中包括利用强力喷水清洗停车场。去年,清洁人员铲走建筑物屋顶上凝结的乌鸦粪便,多达4,000磅,树木因而被砍伐。
许多居民也投诉乌鸦的叫鸣声,造成极大的困扰,该城市出现许多的辩论,有人认为应该爱惜上帝的造物,也有人说乌鸦是不祥的,为居民带来不便,必须想尽办法清除牠们。
最终,去年成立“乌鸦委员会”,以制定一项全面的计划。市长贝内特(Duke Bennett)解释说:“我们不能射杀牠们,也不能毒死牠们。我们必须想出一个办法,将牠们赶到其他地方。”
组织者祖儿,是一名退休教师,也是一名祖母,她是鸟类爱好者。她一直倡导城市林业,努力维护一个历史悠久的教堂,推动电子回收计划。
现在,她的重点放在乌鸦,主要出于一个影象,她无法忍受乌鸦的粪便,扰乱所有人的生活,包括驾驶者的汽车窗户满是鸟粪,司机每逢下车时,还要快步避开。
她说:“好吧,我们必须做一些事情。”
但是,可以做什么呢?自古以来,人类也试图不断赶绝乌鸦,他们利用稻草人来假装人类的存在,赶走牠们。他们掛满浸硫磺的碎布,阻吓乌鸦。他们用棍棒串上乌鸦尸体,找来老鹰,猛敲盘盆,开枪射杀,支付赏金等等。可是,乌鸦还是一直飞来,令人们束手无策。
乌鸦实在是太聪明,从不陷入招数两次或以上。牠们通过一个词汇,远远超出“呀”声来沟通。牠们注意人类的行为模式,甚至,记得人类的脸孔。
印第安纳州立大学的生物学教授斯科特(Peter Scott)说:“谁知道牠们是怎样积累智慧来的。”如此说来,他也解不开乌鸦带来的问题。
经过多次社区讨论,收取许多不同的建议,于是乌鸦巡逻队成立。
其成本由捐款赞助,主要由祖儿负责收集,其成员将会培训如何发射烟花,其目的是不要杀掉鸟类,但是,希望推出各种不同的干扰,以逼使乌鸦移到其他地区,包括城市边缘的一个空场地。
去年冬天,晚上的烟花爆竹声响,迴盪著特雷霍特市,然而,结果并不理想。显然地,乌鸦不要被分隔到空场地。
乌鸦委员会主席吉姆(Jim Luzar),也是普渡大学合作推广服务,他说:“今年,再次面对锻炼,基本上,我们只是试图破坏牠们的栖息行为。”
上週,天空又黑漆漆起来,特雷霍特市的乌鸦巡逻再次纠集。天黑前的一个小时,志愿者们围著两名“乌鸦专家”,添克里斯蒂(Tim Christie)和他的儿子马特(Matt),他们正在分发明亮的橙色背心,分派手枪和小型烟花袋。
62岁的添克里斯蒂是野生动物管理的资深人士,他曾经为许多企业追赶乌鸦。他说,但是,近年来已经处理不来,“牠们几乎不断地回来。”
克里斯蒂辅导著志愿者如何使用手枪,祖儿也建议大家戴著耳塞开射。然后,各人分成几组,接受夜幕不速客的来临。
祖儿一直驾驶车,不断指出乌鸦满佈的地方,包括圣本篤罗马天主教会,她说:“乌鸦似乎总是看著你,似乎是无处不在,感觉很不安。”
然后,她步出车厢,拿出手枪,瞄准天空的一群乌鸦,“噗”一声,随著烟花亮起,一群乌鸦惊惶四散飞走了。
她说:“乌鸦巡逻队,就是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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